午夜小插曲

梦回唐朝

“噌”半夜的时候，小美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，直直地站着，一动也不动。

      几乎是同一时间，我从睡梦中清醒。连忙拉住她的手，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急促。

     我迅速地抱起她，把她放在了床下。“哗啦啦”一大泡尿顺着裤管流淌了下来，地板上湿了好大一滩。幸好，床单只湿了巴掌大一点，暂时不换床单，垫块浴巾还可以对付着睡。

    无奈，我只好在寒夜里起床，去洗手间拧毛巾，帮她擦干净PP和腿，又把尿湿地板胡乱拖了几遍。我在忙这些时，女儿坐在床上抽泣。我拿出裤子要帮她穿上时，她哭得更大声了。哭声里充满了沮丧、气恼、担忧和试探。我把裤管套上她的脚，她一下子就踢开了。我反复试了几次，她踢得更厉害。

     这时，我更清醒了些。拉过她的手，问：“你是不是很想忍住不拉在身上？”

     她停下哭声，点了点头。

     “是不是因为睡觉之前喝了太多水，所以才半夜急着要尿尿？”

      她又点了点头。

     “看来下次睡觉之前要少喝点水，你说是不是？我小时候也跟你一样呢！有一次晚上喝了太多水，结果半夜的时候一直在做梦，梦见自己在找厕所，可怎么也找不到。差一点点就拉在床上了呢！”

     女儿微微一笑，舒了口气。

     很快，她温顺地穿上了裤子，静静地躺下，几分钟之后，就听见了她细细的鼾声。

      我打了个呵欠，看着她那张舒展的小脸，仿佛我们彼此的美梦都没有被打断过。